赵令武打蛇随棍上,立时就敲定了族中两名子弟的佐官。
终于,场面彻底被打开了,一时间群情激愤,皆怒叱安陆城隍,恨声如海,好似安陆城隍掘了众人祖坟,乃是世上第一大凶恶之人。
见得场面烘托得差不多了,宣子安压压手道,“诸君能同仇敌忾,再好不过,但姓许的到底是新任安陆城隍……”
“等等,宣神君,你说新任的城隍大名叫什么?”
陆镇海惊声道,他隐隐浮现起了一个不好的念头,同姓只是引子,而是行事风格实在太近了,也只有那等狂人做得出如此狂事,江南土地之内,同时出现两个狂人的概率,实在太小了。
宣子安道,“此君姓许名易,说实话,我和陈神君也不曾和此人打过交道,对他也不是很了解,不过关于此君的资料,一会儿应该也就收集起了,大家稍安勿躁。”
“叫什么?”
正在人堆里应酬的赵令武忽的惊叫起来,直挺挺站了起来,“许易?新的安陆城隍叫许易!!”
陈安通道,“正是许易,此君风评不假,是个新近冒起的人物……”
陈安通话没说完,便被赵令武打断,“突然接到消息,赵某还有事,先告辞了。”说着,转身便走。
陈安通,宣子安正莫名其妙,陆镇海亦抱拳道,“陆某也有急务,今次之事,就当陆某没来过,没来过……”
“二君且住!”
陈安通断喝一声,叫住陆镇海和赵令武,“二君要走可以,陈某不拦着,但陈某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,否则,陈某便当先前是二君在消遣陈某。”
好不容易达成的统一战线,陆镇海和赵令武这一撤,人心必定浮躁,很多想办的事,根本就办不成了,所以,他必须从源头上阻住,哪怕是用些上不了台面的办法。
譬如,说话之际,他没忘了联合宣子安,一道传递意念,向陆镇海和赵令武施压。
陆镇海沉沉一叹,“两位神君,我就明说了吧,如果早知道新任的安陆城隍是那个许易,我们来都不会来,两位神君,我们固然得罪不起,可那夷陵老魔的凶威,我陆家实在承受不住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