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敬晏呆住了,他竟不知道如何反驳袁敬许了。
“不,不是这样的。”
袁敬晏道,“礼义廉耻,国之四维,四维不张,国乃灭亡,家亦如此,人亦如此,若人人似你这样从欲而行,整个家如何,整个天下又如何,必定全乱了。”
袁敬许微微一笑,目若星辰,轻轻击掌,“你说的不错,但却搞错了对象,我乃修士,向往长生大道的修士,家国天下,与我何加焉?”
袁敬晏茫然无措,“若你失败,又当奈何,你要全家为你的野望赔罪?仙圣的成就,又岂是你能度量的,你是在拿全家人的性命冒险。为一己私利,你枉顾仙圣与我家大恩而相害,是为不义,布沧古孽龙阵,抽取神京百万生灵气血,是为不仁。你心中无果,自然无须谈忠心与谁,可你连父亲也要牵连在内,你的孝心哪里去了。袁敬许,你口口声声心向天道,天道若有灵,岂会让你这等不仁不义,无忠无孝之人,得证长生?”
面对如此痛骂,袁敬许面目依旧淡然,竟还流露出欣慰之色,“二弟不改赤诚,深得我心,不过,我既然行事,自然不会将家族牵扯在内。敢问,除了你,如今,谁知那孽龙是我召唤。即便孽龙没有灭掉仙圣,死的也不过是我……”
袁敬晏挥挥手,不愿再听袁敬许说下去,他盯着袁青花道,“大哥行事,父亲,当真不知?”
袁敬晏不愿往坏了想自己的父亲,但那个忠厚青年的形象,已经依稀不可辨别了。
此番,他为何一进门,先看自己父亲的神色,在没看到悲伤之色时,他所有的猜测都得到了证实。
大哥谋害仙圣,父亲是知情的。
但,这是为什么?
当年,仙圣是说过,愿意将父亲带走的,是父亲自己不愿离去。
即便,因为这些年,袁家所行,近乎魔道。
只要父亲置身事外,即便仙圣回返,凭着父亲和先生的情分,这些都不是问题,父亲为何要这样?
袁敬晏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问题,这些年广善堂的掳掠幼女的恶名,他时有听闻。
在他看来,这是广善堂内部有人不老实,他已经整顿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