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易行到竹屋十余丈外立住,放出感知,如他所料,根本不能透进分毫,再向通云交待的轩窗看去,却见轩窗敞开着。
根据通云的交待,若轩窗是敞开的,证明林祖在参悟数题,这个时候打扰,林祖必定大怒。
若轩窗是闭合的,说明林祖在休息,这个时候打扰,虽然也会引发林祖的不快,但看在七彩飞云酒的份上,林祖往往会网开一面,提点一句。
若按通云的说法,许易应当等待,等待竹屋的轩窗闭合,再行请教。
本来他也是这样打算的,可见了那块木牌,知道即便是等待轩窗闭合了,他再打扰恐怕也依旧无效。
左右都是无效,他又何必空耗时间,念头一转,许易打开木盒,取出一瓶七彩飞云酒,打出一道法力,七彩飞云酒迅速气化,酒气被许易的法力裹了,径自朝轩窗投来。
哗的一声,竹屋的大门发出剧烈的碰撞,一道气旋卷来,径直将地上的木盒卷走,随即,竹屋内传来一声怒喝,“某生平最厌恶心思阴沉之辈,敢用这种取巧手段的,你是第一人,若非老夫立誓不再见人,必要你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许易无语,收东西时,就属您爽快,现在又来说这个,是不是太那啥了。
“前辈,我既弄来七彩飞云酒,便是打听过前辈的行事风格,只能说今日实在是不凑巧,碰见前辈闭关,前辈说我取巧,却不知晚辈为得这一次机会有多不容易,总要见前辈一面,才得甘心。”
许易抱着必成的信念来的,岂会因为林祖区区几句奚落,便打了退堂鼓。
在为自己争取机缘时,许老魔从不知脸皮为何物,对“无脸走遍天下,要脸寸步难行”的精髓,他是吃得透透的。
“聒噪!滚!”
林祖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,平素来见他的,他只要稍稍显露不快,无不仓皇退散,这种不知敬畏为何物的家伙,他还是头一次撞见。
许易道,“晚辈不能走,晚辈若是走了,晚辈的七彩飞云酒,岂不是白费了,晚辈不走,除非前辈赔我酒。”
“呼!呼!”
竹屋中传来呼呼喘息声,好似谁在大力拉动风箱,许易甚至可以想象林祖的胸膛起伏的幅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