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道,“几次聚会中,他确实有提起明立鼎,表示仰慕,这么看来,确实有套消息的嫌疑,但有一点,标下想不通,他既然想探明立鼎的消息,何必在钟山府探,直接入繁阳府来探,岂不更好。退一步说,他若真想拜访明立鼎,根本犯不着探消息,直接拜访就是了,在接触中,不是更好把握人的性情?如果真像他说的那般,明立鼎是他父亲的亲信,两家的关系,应该好得没话说,犯不着顾忌这些小节。陶景山的态度像是既想探究明立鼎,又想防着明立鼎,极为诡异。”
许易道,“三阳山那边有什么动静,明立鼎这几日可在繁阳府?”
那人道,“三阳山没什么动静,杳无人迹,明……”
“等等,你说什么,三阳山杳无人迹?”
许易讶道,“三阳山不是繁阳府的府令衙门所在么,怎么会杳无人迹?”
那人道,“大人有所不知,繁阳府的战乱今年年初才平定,明立鼎正式就任府令后,以三阳山受贼乱侵袭,残破不堪,灵脉毁弃为由,弃了此山,另寻了灵山辟作新的府令衙门。而原来的繁阳府令衙门三阳山则被内廷司收去了,准备统一拍卖出租,应该就在下月月初,这也是惯例了。”
许易久久不言,那人也不敢提醒,直到一阵狂风掀得竹丛簌簌摇摆,许易道,“知道了,辛苦了,你去吧,以后有机会到总部,可以来找我。”
那人激动得浑身发颤,连声应了,末了,道,“敢问大人,管全、冷千里,牛大刚此三人如何处置?”
此问一出,那人身份自明,正是石国政。
许易声音陡然转冷,“你看着办。”
石国政顿生惶恐,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,这种问题也要问,赶忙应了,身形一闪,消失不见。
石国政去后,许易取出一张白纸,和一根炭笔,在纸张上依次写下:陶景山、明立鼎、三阳山、拍卖。
他怔怔盯着这几个词许久,忽的又添了一个词:老府令遗宝。
刷的一下,他将先前的几个词,皆和老府令遗宝用线联系起来,顿时,浮在心头的疑云顷刻散尽。
他终于明白了,陶景山为何只在钟山府探听明立鼎的消息,他是不愿自己出现的消息,传到明立鼎耳朵,免得引起明立鼎的警觉。
与此同时,明立鼎为何放着好好的三阳山不住,而要另辟官衙,根本原因怕根本不是三阳山残破,而是将衙门挪开,三阳山就成了孤山,再没那么多眼目,才方便他寻找老府令遗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