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楚然道,“还请席兄千万渡一渡我等,总不能看着我和许兄身陷死地。”
席阳春沉吟片刻,一咬牙道,“罢了,若是别人,这个浑水,我是无论如何不肯蹚的,既然是许大人,说什么也得帮上一帮的。不过,我有言在先,要办此事,劳动的必是顶尖人物,开销必定不少,二位可能承受?”
姜楚然惨然道,“都这个关头了,我和许兄便是再拎不清,也断不会舍命不舍财,席兄,你开个数吧。”
席阳春看着许易,惊讶地发现,此君脸上的颓然、慌张消失不见,反倒换上了淡淡讥讽般的笑容。
“六千愿珠如何,可能平此祸?”
许易微笑说道,“没想到,都过去这么久了,我这点辛苦费,还有人盯着不放。”
席阳春道,“横财易招横祸,席某不过是帮许兄移祸罢了,不知许兄允是不允。”
他早有被许易识破的心理准备,毕竟,许易在东山属的作为,证明了这人绝非庸才。
但识破了又如何,事已至此,许易就是被他网进网里的鱼儿,怎么挣扎都是无用。
事实上,他盼着今天,已经很久了,若非许易一搞就闭关,他早就上手了,那可是六千枚愿珠,多大一笔财富,岂能让一个毫无根脚的家伙得了。
“允如何?不允又如何?”
许易冷笑道,“区区诈术,也想诓了许某去?真当许某是三岁小儿。”
姜楚然哼道,“诈术?现在也不怕告诉你,宋仲便是货真价实的暗夜行者,挖出他的身份,你根本就不能想象这背后到底付出了多大的代价。席长老一直压着这条线不动,不过是想放长线……”
“住口,何必与他废话!”
席阳春喝止姜楚然,盯着许易道,“三日之后,自见分晓,那时,我便不止要六千愿珠了,我在东山属衙等你。”
言罢,席阳春起身,朝门边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