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,葛先生这番谋划,既为许易,也为他自己,何者成分更多,只能各凭己心来称量。
许易含笑道,“葛兄不必多疑,我信得过你,你觉得席长老,我便选席长老,只是不知道,我离了东山属令,又该去往何处?”
葛先生道,“这个就看许兄的意愿了,但抬一格,成为三级官,是肯定的。”
闻听此言,许易才算真的有几分欣喜。
祖廷官阶名爵,等级森严,升入三级官,漫说在钟山府,便是在济州领,也不算小官了。
一府之中,府令四级官,府判,府丞、军判,此三独坐,为三级官,在下面各司司长,和属令都是二级官。
能升上三级官,便意味着能出任三独坐。
若是如此,得到的油水也不少,权柄还重,这笔买卖,似乎不亏。
念头到此,许易悚然惊醒,恐怕自己想得太美了,若是这个结果,葛先生犯不着如此一番铺垫。
瞧见许易神色变化,葛先生面露苦涩,“升作三级官,是席长老开出的最高条件,但暂时不可能弄到实缺,只能挂在幕僚院,将来若有机会,席长老一定会全力助你落到实缺。此外,葛某以为,许兄这一把捞得不算少,不如正好借着这个虚缺,有大把空闲,炼化愿珠,提升实力。”
许易微微一笑,“也罢,便听葛兄吩咐。”
事已至此,如之奈何,幸亏有个葛凤辉帮他谋划,不管此人是不是存了私心,总好过他自己掺和进去。
能把三级官的级别落实了,没有实缺便没有实缺吧,大不了先歇一阵,机会总是能等来的。
即便等不来,他也得折腾出机会。
谈判结束,许易专心饮茶,一番牛饮鲸吞,一壶上好的香茗,被他干了个干净,惹得葛先生大呼“肉痛”。
许易离开葛先生山门,三日后,东山属新上任了名衙兵长,唤作席阳春,一个挺年轻的青年,却有着二境修为,为人却不倨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