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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易微微一笑,“这个算吗?”

霎时,众人心中弥漫出一股不可断绝的强烈的哀伤之意。

不远处碧波池塘,藕花深处,无数鱼儿跃起,爆体而亡,更远处的洒扫园丁大口呕血,许易赶忙收了至哀之意。

白集子,秦空等人如看妖魔一般,怔怔盯着他,半晌无言。

良久,白集子喟然道,“真是天眷之人,非如此无以解释,诸君以为然否?”

秦空道,“秦某无多论,只有四字,心服口服。”

林名道,“有道是真意侵神,某只以为是传说,没想到真有人修成,如此强烈的至哀之意,乃是天地的情绪,和许兄一比,苏北魂的真意又算什么?林某深信,下回,苏北魂再遇许兄,必定望风而逃,不值一击。”

许易长啸一声,长身而起,团团抱拳道,“咱们就在此一别了,林兄记好功劳薄,诸君也多多积攒功劳,千万别一朝赏勤罚堕使登门,诸君却怪许某不念往昔情分。”

话音方落,许易消失无踪。

半盏茶后,孟津古道上,多了个硬瘦青年,一袭青衫,风尘仆仆。

青年一步步走得很稳不快,却极为专注,目极苍天,心无尘埃。

青年从日出走到日暮,从日暮又走到日出。

走过了初春,走过了盛夏,走过了深秋,走进了寒冬。

一路上他跨越了一百三十六条河流,翻越了三百零七座大山,路过无数的城池,见了两百零五次日出,两百七十二次日落……

他的胡子长到了肚子,头发结成了烂绳,一块块肌肉已经熬干,紧紧贴在筋干如铁的骨头上。

一路上,无数人向他投来猎奇的目光,也有好心人与他救助,他只是不言不语,一路前行,好心人也只能作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