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而,一位锦服公子到来,淮西一众人等皆惊动了,齐齐迎了过去,来人正是当今淮西府府主的大公子,龙骑卫卫长孟天。
孟天远远冲宫绣画抱拳,语气诚挚地道,“惊闻宫兄和瞿女兄结为百年之好,家父大为欢喜,特遣孟天前来恭贺,这是礼单,还请宫兄笑纳。”
说罢,将一封红色礼单,远远送入宫绣画怀中。
随即,又冲瞿明通抱拳道,“瞿世伯有礼了,贺喜瞿世伯纳得佳婿,实乃无上之喜。”
瞿明通是淮西府内有数的伯爵大人,论位份也仅在府主等寥寥几人之下,孟天自然要给予尊重。
瞿明通拱手还了一礼,想要搭话,却觉嘴皮子被唾液粘合得厉害,竟无法开张。
孟天是精细人,敏锐地发现了瞿明通的尴尬,再看眼前别业的门脸,竟是断壁残垣,隐约猜到些什么。
事实上,孟天对其父命令他前来贺喜,是存着极大疑问的。
宫绣画在淮西府虽然有些名头,但距离淮西府顶尖上层,还隔着十万八千里。
瞿家虽然不凡,但瞿颖非是瞿明通之女,她的婚事,自家也不会过问。
奇怪的是,自家父亲不但要他速速赶来,备以厚礼,还言辞激烈地要他千万给足宫绣画面子。
这是什么道理?
他万万想不通,可再想不通,自家父亲恳切交待的事情,他还得仔细料理。
宫绣画有些手足无措了,来的是旁人,他或许还能揖让一番,可到达孟天这个层次,他实在够不上了,即便他宫家未曾倾覆之际,他也远远够不着孟天。
瞿母又是欢喜又是嫌弃地扫了宫绣画一眼,在瞿父背后轻轻一掌,将他推了出去。
瞿父只好勉励调整情绪,代宫绣画应付起孟天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