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男子含笑点头,“走吧,夫人,你的宝贝女儿招呼咱们下去陪客呢,不管怎样,女儿如今已是宫家的人了,咱们总要给女儿做脸。”
华服美妇收了界障珠,嘟囔道,“你去吧,这种小场面,你这个二等子爵绰绰有余了,我去做什么,回房歇着去了。”
中年男子道,“好吧,我先去,夫人这话我原封不动转给小颖,等她来请你。”
华服美妇美目一横,掐着中年男子手臂,一道下楼去了。
俏丽女郎迎着二人,乐呵呵地道,“老瞿,老姚,快些快些,我们的头儿自万里赶来参加我的婚礼了,他可是少见的英雄。”
女郎性子风风火火,跳到近前,便拖了两人朝西边的花厅赶去。
整个西花厅只置办了一桌,除了一位青袍男子,和一位身着大红吉服的秀气男子,坐的皆是官人,人人胸前明星崔璨,皆是二级星吏。
见得俏丽女郎,引来中年男子和华服美妇,众人皆起身见礼。
俏丽女郎依次介绍诸人,皆是淮西府各大衙门的实权官员,家世也尽皆显赫,最后介绍青袍男子前,俏丽女郎冲面上始终没笑容的华服美妇传心念道,“老姚,您再绷着脸,我可不依,这位可是我们的头儿,真正的英雄豪杰,别看着一桌子都快坐满了,其实凭我绣画的人脉,最多来一半,剩下的全是看我们头儿的面子,您可别叫旁人笑您闺女没礼数。”
一边传心念,一边介绍青袍客道,“爹,娘,这位是我们的头儿,大号许易,名满淮西的人物,他的英雄事迹,遍传淮西,如今在路庭履职,是我和绣画的至交好友。”
来人正是许易,他听到宫绣画和瞿颖成亲,真的吃了一惊。
说来,他和宫绣画的关系,极度复杂,他初入此界,没多久,便和宫绣画结下梁子,受他追杀。
到后来,他隐匿身份,混迹淮西府官场,又随着宫绣画,秋刀鸣等一道参加了剑南路的恩科,他做领队,带领着宫绣画等人取得了好成绩,皆获得了官身。
再后来,宫绣画发现了许易便是自己的大仇家,偏偏那时他男人身女儿心,对许易起了别样情愫,一场生死纠葛,许易发现了他身中的阴姹虫,帮他将毒虫拔除。
因此阴姹虫,宫家内部又起一番龙争虎斗,在许易的插手下,宫绣画大获全胜,全身而退。
没多久,许易便去了剑南路,两年前他回归淮西,宫绣画,秋刀鸣等曾专程赶来,热闹了一日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