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中道惊诧莫名,见得一子一女如此窘状,再一瞧场中两幅画作,其中一幅沾染墨渍,已经作废,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江家家主狠狠瞪了华服中年一眼,怪他没维持好局面,弄出这等丑事。
他江某人面上又何曾有光?
华服中年微微一笑,冲他使个眼神,传音道:“姐夫,你切勿动怒,真有万千之喜,你且听我慢慢道来……”
随即,便将前因后果一一道出,连带着梅家小姐肯舍出一枚天魂符作嫁妆之事也一并告知。
此事他才从江玉郎处追问得知,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外甥的脾性,能让他不顾颜面,必定有异,一问才知有如此天大喜事。
“天魂符”三字才入耳来,江家家主心头的愤懑不翼而飞,强压住激荡的心神,传音道:“照你的意思,这梅家小姐是故意要这文家小姐出丑,看来此女其性善妒,也好,善妒便是护夫。”
“玉郎得她为道侣也不算亏。关键是有一枚珍贵的天魂符,好好好,今日老夫拼着落些脸面也要为梅小姐推波助澜一把。”
传音罢,便见他大手轻招,文小姐的那幅画作便落入他手。
便见他连连冷笑,指着那画作,朗声道:“寿星公脸上涂墨,真真是好意头。文中道,看来你对江某的不满,是由来已久啊,否则也不用憋到今天,来给老夫难堪,好好,好得很!”
文中道如遭雷击,慌忙拜倒:“盟主息怒,中道纵是吃了熊心豹胆,也不敢生此狂悖之念,何况盟主有深恩于中道,中道怎会恩将仇报”
言罢,瞪着文小姐怒道,“蠢物,还不向盟主请罪!”
他心中纳罕至极,他深知江庭玉的为人,绝不会因此小事而动雷霆之怒,何况今天是他的大日子,为此小事,大动肝火实不必要。
局面不断翻转,巨大的打击,几要令她精神错乱,她宛若木头人一般,直挺挺跪倒。
江庭玉面露厌恶之色:“此等贱妇之礼,我如何敢受?行了,你父女二人也不必在此间现眼,速速离开,春合盟今后也没你文中道这号人物。”
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