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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玉郎闻声,未置可否。

文小姐的画技实在不凡,渐渐地,围观她作画的人越来越多。

这边动静一起,整个牡丹厅都轰动了,人流皆朝此间汇集。

却说,文小姐当众作画,果真吸引了江玉郎的注目,同样也招来了不知多少嫉恨。

忽的,一名红衣女郎高声道:“一人作画岂不寡淡,梅姐姐画道绝伦,正好下场与这位小姐一较高低。”

说着,伸手拉了一名面目清瘦,眼角凌厉的紫衣女郎,步入中场。

紫衣女郎落落大方,环视一眼四周,微笑道:“小女子不过会画得几笔,哪里敢说通了画道,更遑论绝伦,周家妹妹实在谬赞了。”

华服中年眼前一亮:“梅家侄女何必过谦,既已入场,便让我等开开眼界才是,画好画坏,不过一娱眼目,不必当真。”

话罢,冲江玉郎传音道:“你终日闭关修行,或不晓此女的出身,此女的父亲乃是夏长老院中的掌院副使,位高权重,便是三司中的副司使,见了也得卖上几分薄面。似梅小姐这等贵女,平时请也请不到。”

“今天,她即肯来,还肯下场,分明对你有些意思。届时,不管她二人画作如何,你只下场点取这梅小姐的画作便是。能不能成就姻缘,且从长而论,先卖个人情搭上关系总归无差。”

江玉郎依旧不答,却微微点了下头。

梅小姐毫不怯场,微笑道:“长者有命,不敢推辞,小女子献丑了。”

言罢,冲正在沉心作画的文家小姐微微一笑道:“且借妹妹的纸墨一用。”

她眼角凌厉,虽然微笑,也见锋芒。

忽的,文小姐画板边的一沓雪花纸,飘出一张,布展开来,悬于半空。

数滴饱满的或黑或彩的汁液,凌空飞起,朝画纸投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