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确,在童凤超眼中,这位一当官,就弄死两位副司座的家伙,分明就是魔头。
可眼下的事,他不出面是真不行了,没好气地扫了眼苏剑鸣,肃声道,“不知许主事的上下尊卑又在何处?”
许易举手行个官礼,“见过大人。”行云流水,毫无凝滞。
话罢,许易阔步直行,直朝宫道一奔去,宫道一早就慌了神,来人是谁,他真没认出来,平素他并不怎么关心宫绣画的交往,更不关心时政,一门心思就捉摸着该巴结谁,怎么往上爬,尽可能地打理好宗门。
可眼前的这般阵仗,着实有些挑战他的认知。
宫道一没认出许易来,苏琴却是认出来,此人姓许,又如此年轻,便为二级星吏,除了那位近来名燥淮西的掌纪司许主事,还能是谁。
她暗暗心惊:没想到宫绣画这不男不女的东西,竟结交到如斯人物。
心乱之余,却下定决心,绝不能让宫绣画开口说话,当下,横身拦住许易,娇声道,“原来是名震淮西的许主事,道一,还不快来相迎。这可是贵客呀。”
说话之际,却传音宫道一道,“此人来者不善,若教这孽子开口,我一个妇道人家受些冤屈也就算了,你宫道一可就成了淮西笑柄,我看你这官也就当到头了。”
宫道一待听苏琴喝破许易身份,先就慌了神,早知道宫绣画和这等人物也有交情,自己何苦来如此处事。
可眼下,他再是后悔,也已晚了,当即暗下狠心,掌心正要吐出暗力,忽的,数道金光直朝他眉心射来。
金光未至,裹挟的可怖力道,已叫宫道一心惊,下意识想要躲避,大椎穴一麻,拿住宫绣画的大手便松了,整个人被砸了出去,摔在地上。
出手的自是许易无疑。
宫绣画被下阴姹虫,乃是许易最先发现,宫绣画离开,许易便知道以这位的性子,是绝等不到过夜。
原本想,天一道掌门便再是昏聩,也知该偏向谁,却不料,竟是这般局面,瞿颖给他传讯时,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宫绣画得脱掌控,咳出一口带着淡淡金色血液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