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易指了指地上的一摊腥臭的黄水。
素来喜洁的宫绣画,蹭地立起身来,“这是什么。”
“阴姹虫!从你胸膛中取出来的。”
许易看着宫绣画,顿时涌起无比的同情。
原来这阴姹虫,极为阴毒,准确来说,是一种蛊毒,种入人体,致人性情大变。
最常见的便是,男人爱慕男人,女子倾慕女子。
不过此种蛊毒,一般入体,随着性情的变化,极容易被察觉,所以为害不烈。
可看宫绣画的情况,分明只有一种可能,那便是自幼被种入此蛊,否则以宫绣画的灵秀不可能不被察觉。
而这种阴姹虫,一旦成熟到一定程度,便会噬主,尤其是最容易在人情绪崩溃之际爆发。
显然,宫绣画适才情绪骤变,诱导了阴极虫的爆发。
宫绣画显然早就听过阴姹虫之名,瞬时变色,随即,面目流露出极大的痛苦,咬牙道,“三娘,你好狠的心!”
瞬息,宫绣画便想通了关键。
原来三娘乃是他的继母,自她幼时便成了宫绣画之父的继室,不多久,便诞下一子,为宫绣画二弟。
宫绣画之父,生怕继妻不贤,遂在娶妻之际,便逼着三娘立了血誓。
宫绣画虽不知内容,却知晓必定与自己的安全有关。
他果然顺利长大,却莫名其妙的爱慕男风,叫宫父大为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