岂料,他话音方落,冯庭术陡然挥掌,重重一巴掌直直抽在冯公子脸上,抽得他横飞出去,“你懂个屁!”
冯庭术无子,冯公子他自幼养在身边,视如己出,平素,冯庭术对冯公子虽称不上千宠万爱,却也是尽心栽培,几十年来,何曾动过冯公子一根手指头。
挨了一巴掌,冯公子吐出口血水,反倒被激起火气了,怒气冲冲道,“管我何事,又不是我办事不利,你打我作甚,不过是几张破玉简,有什么大不了的,哪个大人物要要,让他来找我,我那里玉简多得是……”
冯公子激愤之语,听在冯庭术耳中,如惊雷炸响,扔下一句,“今日之事,谁敢吐露半字,便等着万劫不复吧。”
话音未落,人已射出殿外。
片刻之后,冯庭术雄阔的身影出现在一间密室中。
一位精悍中年,和一位山羊胡老者,正围着一方矮几对弈。
冯庭术急匆匆的身影才晃进来,精悍中年手上一滑,一枚黑子落进了死地,“可是出了偏差!”声如金石,不带丝毫感情色彩。
冯庭术噗通跪倒,强压着激荡的心神,将前因后果叙述一番。
精悍中年深吸一口气,冲山羊胡老者拱拱手,“明老,您说这回是谁下的手!”
山羊胡老者端起茶盏,浅浅嗫一口,不停地用茶盖摩挲杯沿,细密的刮擦声,听得人心头发毛,半晌,才叹一口气,道声“可惜”,径自起身,出门去了。
冯庭术霍地起身,凑到近前,沉声道,“恩主,定是姓蒋的那帮人干的,此事绝不能善罢甘休,毕竟是不死老人……”
“住口!”
精悍中年面色一沉,“此事绝不可再议,即便是老蒋下的手,也绝不能再提,谁都知晓,偏偏就是他的墓。”
冯庭术叹息一声,“说不定便有那幅……咳咳,毕竟,有传言当年便是此人最后得见……”
“行了,此事不说了,当务之急,是如何善后,即便是老蒋做下的,目下这个烂摊子还得咱们来收拾,压估计是压不住了,你可有法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