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公子摆摆手道,“我知宫兄为恶贼所趁,痛失同门,心头不快,只是这不快,还须向仇人下力,千万勿要使亲者痛。”
宫绣画秀眉陡然挑起,“你到底是谁,又知道些什么!”
双眸精光湛然,宛若旭日耀空,逼得徐公子不敢直视。
徐公子低眉道,“向道兄之死,宫少主当真能释怀?”
夸嚓,宫绣画纤掌繁复,掌中荡出金色的波纹,将方圆数十丈的林木,尽数摧折,死死盯着徐公子,杀机毕现,声冷如冰,“若非宋大使带你前来,信不信你早就成了一堆碎肉!”
徐公子微微一笑,毫不动怒,“宫少主至情至性,徐某佩服,只是徐某所来,特为襄助宫少主,宫少主怎能不领情?我知宫少主派了队伍入了这沙汰谷,追击那小贼,可这许久未有消息,宫少主一点都不生疑么?”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,是个男人,就痛快些!”
宫绣画不耐烦至极,若非宋大使在侧,他早就下了杀手。
另一方面,此人言之凿凿,不但知晓柳向道身死,更知道自己派了人入那沙汰谷,好似自己的行踪皆在其掌握,可以自己百丈之广的卓绝感知,又岂会连有无被人跟踪也发现不了。
“宫少主少安无踪。”
徐公子掌中陡然多了一只三寸大小的鸟儿,单看外形,那鸟儿和寻常雀鸟并无区别,可身体半隐半现,时而消失无踪,徐公子打个口哨,那鸟儿陡然吐出一颗影音珠来。
“幽冥鸟!”
宫绣画脱口惊呼,继而大怒,“你竟敢用此物来跟踪本尊,本尊看你是活够了。”随即怒视宋大使,“宋大使,你怎么说,若不给宫某一个交代,宫某再捏碎一块止杀牌,又岂是难事!”
宫绣画性情古怪,柳向道既死,他心头生出滔天哀怒,此刻即便宋大使在此,他动了真火,要出手杀人,也只在一念之间。
宋大使淡然道,“宫少主好重的戾气!何不听这位徐公子将话讲完,再做决定!”
徐公子道,“宫少主却是误会了,单是宫少主,又岂值得某花费重金,去弄这幽冥鸟?实话说吧,某和宫少主所关注的乃是同一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