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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东主赠的,你便收下,如今咱东主富有四海,用不着你假客气。”

袁青花贱兮兮道。

许易哈哈一笑,拍了拍他,双手抱起,冲一位昂藏大汉行去,“熊大哥,久违了,害熊大哥遭难,许某万分惭愧,令妹……唉……”

提到夏子陌,许易的心便像钝刀子寸寸划开了。

可面对熊奎昆仲,夏子陌是个避不开的话题,甚至他看到熊奎,都会心痛。

熊奎形容灰败,并不和许易客气,传闻他也听说了,皇场之战,腥风血雨,许易对夏子陌的深情,更让他对许易怪不起来。

他只是想不通,夏子陌怎么成了观音婢,怎么成了妖孽,这可是他从小看顾长大的师妹,是人是妖,他还不知道么,偏生世人言之凿凿,众口一词,让他彻底混沌了。

熊奎沙哑的声道,“许兄弟,我不与你见外,只问你一句,我那小妹,真就是妖孽。”

当世之人,极重人妖大妨,这种挂碍,几乎是渗透进了血脉传承中。

熊奎宁愿夏子陌已经死了,也不愿听到夏子陌乃是妖孽。

许易道,“贼子乱言,熊大哥何必当真,为所谓的尊者讳,什么话说不出来?若不将子陌妖魔化,使用邪魅之术,岂非要说大越那死鬼天子果真好色如命?”

“正是如此,彼时高某也在,夏姑娘怎会是妖孽,只是最后被恶贼发动邪术,尸身给吸入了诡异空间,熊兄诸位还请节哀。”

安庆侯并未得许易眼色,却还是做了完美配合。

熊奎长长舒了口气,“如此,熊某可算能对先师交代了,也能先给阿陌立个衣冠冢了。”

许易拍拍他,冲狮面大汉等人一抱拳,朝周夫子行去,待到近前,深深一躬,“我与夫子虽未有师徒之名,实有师徒之实,原想神京偶逢,当能侍奉夫子终老,未料不及报恩,反倒陷夫子于囹圄,万分惭愧。”

皇场之战后,大越皇室恼羞成怒,大兴灾狱,许易无九族,便将其在神京之中,所有有关联,来往的故旧,一并索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