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家和上三天的人既去,剩下的人头虽众,却无挑梁之人,僵持都未僵持,狂风扫落叶一般,卷了个干净。
众人褪尽,孙副主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“爵爷神威,令人俯首,下官五体投地,浮屠山威名得以保全,全赖爵爷之力,爵爷受某一拜。”话罢,叩拜下去。
孟爵爷轻轻挥手,“别跟本爵转弄你那官场上逢迎往来的一套,本爵问你,这浮屠山上,到底出了何等变故,此事本爵要亲报给皇储殿下,你若敢有丁点欺瞒,下场你自己去想。”
“不敢不敢,小人便是生了熊心豹子胆,也万不敢起此大逆不道之念。”
孙副主事体如筛糠,哆嗦道,“启禀爵爷,实不相瞒,下官也并不完全清楚,出了何事,只是听说,当日刘主事似有异动。”
图穷匕见,逢着难得的机会,孙副主事岂能放过给刘主事上眼药的机会,若非姓刘的跑得快,他岂能被陷在如今的险地。
孟爵爷道,“刘主事现在何处?”
孙副主事道,“下官实在不知,只听闻刘主事曾在阴劫过后,第一时间上得浮屠山,而且……”
“而且什么!少吊本爵性子,后果你承担不起。”
“是是,下官不敢,下官听说……听说当时,安庆侯爷也曾造访浮屠山!”
“什么!”
始终冷静的孟爵爷惊得站起身来,“此事当真,若有半句虚言,本爵必让你后悔生出来。”
“下官万死,不敢欺瞒爵爷,更不敢欺瞒王廷。”
孙副主事咬牙说道。
孟爵爷挪动脚步,原地徘徊起来。
单凭直觉,韦爵爷料定安庆侯必和这阴劫之变,脱不开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