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观海及时补刀,襄王世子狂躁立减,略带狰狞的面容恢复宁静,盯着许易道,“先生请讲。”
许易道,“敢情世子先回答,许某的答案是否正确。”
襄王世子喉头滚动,艰难开口,“先生所言不错,只是此题考较的是……”
“答对了便行,原以为世子也不知晓答案,还准备叫人亲自测试一番,现在看来,却是免了这遭麻烦。”
许易淡淡然然的回答,却听得襄王世子满头黑发都险些立了起来,怒声道,“说不出道理,只能算蒙的,阁下莫非以为这小儿问题,某自己验证不得,非要拿到此间来耽误众人时间么?”
许易道,“不知世子问的是何问题?”
襄王世子才将开口,猛地顿住,继而愈怒,“谁知道阁下如此无耻,投机取巧,有违圣人教化。”
许易不骄不躁,“世子提出问题,许某回答,并且答对,如何就成了投机取巧?”
满场众人谁也没想到这位诗仙词圣竟是如此促狭,不过同为大越众,便如赛场观马球,绝无襄王世子的愤懑,只有自家球员耍弄敌手的快意。
更何况,适才这位襄王世子出尽风头,耍弄得三百新科举士,团团乱转,同为大越众,未免脸上无光。
此刻,报应来得快,大越众人心头快意简直难以言喻。
陈观海暗道不好,本来在他以为,襄王世子和许易争锋,本就是一种“圣姑欣然败亦喜”的是态度。
毕竟无论胜败,襄王世子威压大越三百举士,大战诗仙词圣,名声播于诸国,自不待言。
襄王世子要做的,只是保持翩翩风度,那便足够了。
他也知道以襄王世子的智慧,定不会看到此一层,此刻失态,恐怕是身在局中,又执拗于胜负,情绪竟陷得如此深沉。
他连连以目视,甚至横身近前,襄王世子竟报以狰狞怒眼,随即指着许易喝道,“许先生何必欺世盗名,此题究竟如何,天下自有公论,许先生若不道出究竟,某倒是无所谓,恐怕天下之人皆要以为许先生是破此题靠蒙数,某是替先生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