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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说流风长老话罢,周世荣含笑道,“尊者不用替晚辈遮掩了,晚辈此生只愿温柔乡中醉死,不思其他。倒是尊者神功盖世,家父亦尝对我言,凝液境中论当世英雄,能入他法眼,不过寥寥几人,尊者却是家父第一等佩服之人,一招剑湖烟雨,家父自言多半也是接之不住,实在令人佩服。”

周世荣高帽子不要钱丢来,砸得流风长老晕头转向,大笑不止,这马屁却是拍到了流风长老心坎中。

上三天长老众多,流风长老忝列其中,若论修为,实在排不到前列,但其却是梵摩苛亲传弟子,向来自认高人一头。

今次上三天在龙首峰分派了三名长老,领头的正是他张流风。

尤其此次临行,梵摩苛亲自将他唤到近前吩咐,说什么星空隧道隐隐有变,若非抓捕疤面道人事急,师尊自当亲临,末了,还要他在发现七煞魂碑出现异动,第一时间通知,万不可懈怠。

张流风郑重应下,便将此事抛却一边,心中得意不已。

他只记得梵摩苛肯将如此重要之事,托付自己,乃是看重自己的能力,这也是他张某人压过派内其他长老的明证。

此刻,周世荣因地制宜,一番吹拍,真是说到了张流风心坎里。

张某人崖岸自高的似客气实自捧的长篇大论一通,满座俱是吹拍之声。

此次宴会,本就是张流风牵头举办,正为结交各方英雄,满座温馨马屁,熏得张流风陶然欲醉。

周世荣见火候差不多了,朗声道,“难怪家父尝言,只有尊者这般醉心武道不萦于外物的高人,才配攀登武道巅峰,晚辈佩服之余,羞愧万分。罢了罢了,我已是烂泥,当碾作尘土。”

张流风安慰几句,越发自得。

周世荣道,“晚辈这辈子是改不了了,也不想改,酒色财气,已如毒药,灼我心,蚀我骨。”说着,一指雪紫寒,“此等妖娆,乃我梦寐以求,一见之下,已视作毕生之爱,还请尊者开恩,将此女赠予晚辈,不,晚辈宁愿出高价向尊者求购,万金如何?若尊者成全,世荣感激不尽。”话罢,竟离席下拜。

刷的一下,张流风变了面目,阴阴盯着周世荣,不再言语。

适才他虽谈笑风生,余光却始终打在雪美人妖娆风姿上,如果眼神能取代双手,他早将雪美人里里外外扒了个干净。

他万没想到周世荣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,上演如此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