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边身壮如牛的警卫,一个箭步,啪的一脚踢在牛爷太阳穴处,整个世界彻底清净了。
牛爷被拖走了,安庆侯爷不停地冲许易致歉,摆足了礼贤下士的风范。
“无妨无妨,侯爷秉公而断,在下佩服之至,侯爷身为东主,重任在肩,岂可因许某一人,而冷落大家,侯爷且自去,稍后咱们再聚,实不相瞒,来得仓促,在下腹中甚饥,恰好满桌糕点可口,在下吃的口滑,正要一效饕餮,还望侯爷成全。”
许易如何耐烦和安庆侯交际,纷乱一了,便要图清净。
“哈哈,唯大英雄能本色,是真名士自风流,古人诚不欺我啊,啊哈哈,痛快,和许先生说话就是痛快,不瞒许先生,今次的糕点从选材到名师,皆是我亲自把关,味道一绝,旁人自要风度,享不了这福气,倒是许先生心无挂碍,佩服佩服。好,程某就不打扰先生享受美食,咱们稍后再聚。”
说着,安庆侯爷一抱拳,一步三回头地去了。
安庆侯既去,许易又啃了十余盘糕点,各式花色都尝遍了,这才停住,捡了两杯醇酒,自寻了偏僻出坐了,静待拍卖会到来。
酒水微红,触口冰凉,到喉间要化作一团烈火,入腹又成暖流。
烈焰红唇,真像是被美人吻了一口。
一杯酒入腹,感觉大好,许易又招来侍者,要了两杯。
这回不再满饮,改为浅酌,眼前华灯如幻,丝竹悠扬,喧腾欢闹,皆未入他眼来,反成了他于闹中取静的绝佳背景。
紫水晶制成的酒杯,映照着穹顶上的暖玉流光,在许易双眸之间,幻出一片星河,渐渐地,安宁的思绪便沉浸在这星河之中。
如一团繁乱的细绒,揉进水中,一点一点缓缓铺开。
最焦心的事,夏子陌的安危,几度生死相托,这份浓重的情意,已化作了深刻的眷念。
然天大地大,便是他想找寻,亦无从下手。
唯有静待瑞鸭到来,然则,他既盼瑞鸭到来,又希望瑞鸭别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