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南浔和柳九变,皆阴沉着脸,快要滴出水来。
二人对这次的诗会,皆有所求,柳九变渴望在这个高层次的诗会上,扩大自己的名气,为即将到来的科考增加声望砝码。
姜南浔志不在科考,却极度重名,尤其看重文名,八大世家诞生出了四大公子,武道一途,姜南浔自认不输于谁,若是文名大炙,无疑则能助他在四大公子中,拔得头筹。
岂料,舞台搭好了,他俩皆成了摆设,背景,全给那玄衣小子作了衬托。
“许某侥幸胜了两场,第三场不比也罢,不知朱二公子以为然否!”
许易看着如丧考妣的朱二公子,微笑说道。
“不行,绝对不行,说好了三场,怎好只赛两场,接茬赛,本少要听好诗好词。”
逗比鸭子扑腾着简短的翅膀,飞到许易身前,声嘶力竭地嚎叫。
满场众人如梦初醒,尽皆出言,一如鸭子所言,皆要赛完三场。
好诗难求,场间爱诗者众,眼见碰上惊世之才,谁会嫌好诗太多。
朱二公子无奈,只好拆开第三张纸条,有气无力道,“问情。”
夏子陌惊得张大了嘴巴,她万万没想到第三张纸条,竟是她自己写的题目。
许易沉思片刻,忽地转头看向夏子陌,却见夏子陌正痴痴望着自己,心有所触,以气御笔写道,“问世间,情是何物,直教生死相许?天南地北双飞客,老翅几回寒暑。欢乐趣,离别苦,就中更有痴儿女。君应有语,渺万里层云,千山暮雪,只影向谁去?横汾路,寂寞当年箫鼓,荒烟依旧平楚。招魂楚些何嗟及,山鬼暗啼风雨。天也妒,未信与,莺儿燕子俱黄土。千秋万古,为留待骚人,狂歌痛饮,来访雁丘处。”
此诗一出,满场冰封,所有人都盯着许易,好似盯着妖魔鬼怪。
不知多少人想扒开他脑壳看看,里面到底装得何物,如此财思,就是当世词宗谢若烟,诗心顾允真,也只有退避三舍,俯首称臣吧。
“问世间,情是何物,直教生死相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