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,药力开始扩散,腹部开始温暖,四肢百骸有了气力。
许易挣扎坐起身来,拿过药瓶,又往嘴巴送了两粒,不多时,苍白的脸上,终于有了几分血色。
站起身来,行到左侧墙壁正中,用力按下墙壁上的一处红色突起,不多时,门打开了,四个青衣仆役,两两一组,抬着沉重的担子行了进来。
许易抛过四枚金币,四人捡了,架起一边散落的两副担子,欢天喜地辞出门去。
许易慌不择路地窜到近前,伸手进了左首的担子,掏出只炙烤得金黄的乳猪,大口大口地吞食起来,霎时,一股股暖流飞速地朝身体各处散去。
一只十余斤的烤猪,不过数息,被他连皮带骨吞了个干净。
尔后,各式烧鸡挂鸭,成盆的红烧肉,如流水一般,被他泻进口中。
小半盏茶的功夫,一担子实实在在的干货,尽数被他吞进腹中,折身行到另一个担子边,却是一个半个高的木桶,盛满了鲜美的酒水。
许易单手提起木桶,倾倒而下,一连气喝了半桶,腹中传来满满当当的夯实之感,这才住手。
吃饱喝足,许易盘膝在石床上坐了下来,仔细打量自己的身体,脸上放出笑来。
此刻的身体,较之入此门前,又发生了巨大的变化。
如果说入此门前,他的身体已锻炼到近乎铜皮包铁骨的地步,那现在他的身体,就是铁板一块,皮骨简直要融而为一,坚瘦得如千锤百炼的钢板。
但若上称,份量必定重得惊人。
原来,这五日,许易又经历了非人的锻炼。
初入此间,张弓射箭,许易累到身体一轻,感知骤然清晰,正是再度入了“斗者定”。
一如那日,在租赁的小院中的入定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