释迦早就明白这点,这才说出远离颠倒梦想、究竟涅槃之语,传法时始终不立文字,教外别传。唯有后人不解真意,反倒结集成典,却自埋于寻章摘句中难以解脱。
迦叶笑的不是可得授释迦的神通妙法,而是亦了然空间无碍的法则吧?
单飞嘴角亦带丝淡淡的笑。他不是欣喜自身能力的突飞猛进,而是想起那桃花灿烂的三月,有个女子在他身前轻盈的走着。
他追随那身影时的心境,就如眼下般淡然。
直到永远。
花开花谢水自流。
春来春去日当头。
单飞走入许都城的时候,正是芳菲落尽、日耀当头的时节,明耀的阳光暖了本是微凉的春风,亦是喧嚣了繁华的许都。
多年免于战乱的许都城虽不如长安、洛阳般的规模宏扩,可却是如今天底下最繁华的一个地方。
单飞拎着流年,无声无息的进入许都。世上的喧闹似和他无关,熙熙攘攘的人群中,他沉静的前行,那时候在想着一件事情——传国玉玺是否到了许都?传国玉玺到了许都后,恐怕随即就会掀起一场权利的洗牌。
曹操敢接这玉玺,就敢杀了那些要借传国玉玺兴风作浪的人!
不过传国玉玺一事终究事关国家机密,不是寻常人能够知晓,他要想知道玉玺的消息,需要向上层的人物询问才行。
他不关心玉玺会引发怎样的权利震荡,却不能不关注玉玺是否和巫咸有关。
正沉吟间,前方阵阵喧哗。
单飞远眺,发现长街尽头立着数人,衣饰着实华奢,而那几人对面却立着个衣着朴素的汉子。单飞一见到那汉子,心中极为喜悦,缓缓走了过去。
那华贵的数人中,有人大声道:“都亭侯如何这般客气?丁某这般盛情相邀,都亭侯竟然一口回绝?难道定要三公子前来相请,都亭侯才肯赏脸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