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卓拿着他吕布呈上的叛逆名单,一字字的念了出来。宫城前寂静的真的如一群幽灵听着阎王的宣判。
有人面色青白、有人双股颤栗、有人瘫软、有人早就屎尿齐流,皇宫城前有种难言的气味。
无论多么豪奢的香料都是无法掩盖宫门前的臭气熏天。
这些人素来都觉得自己很高高在上的,但他们有什么高贵?或许不过都是高贵的蛆虫罢了。
有人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恐惧,哭着、爬着到了董卓的车辇前,痛哭流涕的骂着王允的狼子野心,说自己根本无意背叛太师,都是王允这疯子要策划的一切。
庄严的皇宫城门前,那看似高高在上的庙堂人物像小丑一样颠倒是非的表演。
狼子野心的是董卓,疯子也是董卓,如今却算到了王允的身上。
他没有痛恨、没有不屑,有的只是悲哀,因为他知道自己比这些小丑高明不到哪里,他不也是说貂蝉是祸根?
董卓摆手之间,皇宫城门前鸦雀无声,董卓慢悠悠道——奉先,你觉得应该怎么办?
是了,该他吕布上台表演的时候。
他到现在终于明白董卓为何让他杀了丁原、为何要让他来宣判这些大臣的死活,因为董卓要让他知道,他吕布做的恶事,不比董卓要少很多。
群臣中最镇静的就是王允,不过王允的脸色看起来亦和死人一般。王允没有再去看他。或许在王允的心目中,这原来又是一出儿猫耍老鼠的游戏。
他亦没有去看王允,持戟到了董卓面前,他垂着头。
异形香已经侵入了他的血肉骨髓,他那一刻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力量、但随之而来的亦是前所未有的恐怖。
为什么?异形香为何带给他力量的同时亦让他多了百来倍的恐惧?
正是午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