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飞笑道:“可伯言尽管放心,无论孙河太守怎么说,你这个校尉,我可是举荐定了。你放心,有我保你,你一定可以去平匪的。”
他这是一箭三雕,为孙河找点不痛快,拉个顶缸的去冲锋,制造子虚乌有的阻力拉近和陆逊的距离——你看我对你多好,无论别人怎么为难你,我还是给你求功名的。
陆逊莫名其妙的就欠了单飞几个人情,有些迟疑道:“单大人,真的有山越作乱吗?”
单飞皱眉道:“不错,秣陵、江乘均有山越不满吴侯,正在祸害百姓。”压低了声音,单飞道:“眼下这事儿还是秘密,郡主、不是……是孙尚香太守吩咐不要将消息外传,避免百姓恐慌。”
他这个摸金校尉的统领做的不太熟练,可对维稳的事情怎不清楚?
这种时候,掌权者通常的做法就是压消息,抓紧平乱,避免制造百姓恐慌,不然散布开来,能帮忙的少,秀存在的多,再遇到别有用心的人士来吹火烧山,那可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。
孙尚香没说这点,可单飞说起来就和郡主贴他耳边说的一样。
陆逊见单飞对他如此信任,倒是心中感动。
他在鲁府和单飞有过摩擦,暗想人家记怨也是不足为奇,却没想到单飞竟能这快前嫌尽弃,胸襟着实不一般的广阔。
“单大人如此抬爱,在下真的诚惶诚恐。”陆逊真心道:“若得单大人的提拔,在下定当鞠躬尽瘁、全力而为。”
他也不傻,知道这世上除爹娘外,没有无缘无故的爱。单飞提拔他陆逊,还是要用他做事的。
但像他陆逊如今的情况,能有机会当要把握。
单飞一听“鞠躬尽瘁”四字,本以为随后就要“死而后已”,可听陆逊这般措辞,暗想这小子倒也聪明,看来沙场上不会死那么早了。
“有伯言这句话,无论旁人怎么来看,本官都要为伯言争取这个平越校尉的。”单飞重重拍拍陆逊的肩头,敲定道:“你放心,这件事跑不了。”
陆逊躬身道:“那在下多谢单大人的恩情。”
他话未落地,就听远方有人冷然道:“丹阳城实在不成体统,原来官职也可以私相授受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