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才和单飞提及此事,蓦一关联,心中着实震颤,不知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关系。
孙河嘿然冷笑道:“昨夜我已拷问过妫览、戴员二人……”
众人听他语气阴森,都是微寒。
孙河冷酷道:“在本官手下,无人胆敢不招。只是……这二人坚持说叔弼只是将公务交给他们打理,再没有旁的交代。至于密室的白骨,妫览说他在入住时,就发现那密室白骨、铜镜均在。听传言说,这本是荆楚风俗,说此等行为可保宅主长命。本官严刑拷打下,妫览一口咬定此事,绝不像谎话。”
庞统知道“叔弼”是孙翊的字,听完后暗自皱眉,也感觉没法玩下去了。
活着的白骨就是迈不过去的坎儿。
总不能说孙翊被黑白无常勾走了吧?
“就在昨夜,郡主操劳的时候,本官亦是派人询问四城守卫,北城兵卫说了——董胆说撞鬼的第二天清晨,的确看到疑似叔弼的人骑马微服出了城北,他们不敢打扰。”
冷望单飞和庞统,孙河断定道:“这说明叔弼不是被鬼勾走的,而是自己离开的丹阳城。”顿了片刻,孙河道:“本官听郡主所言,亦觉得此事很是蹊跷,甚至认为妫览私怀为盛宪报仇之心,对叔弼不利,但如今看来,妫览或许贪婪些,做事有失,但对叔弼并没有不利。”
他侃侃而谈,庞统倒是讶然。
庞统知道盛宪一事,心中其实的确怀疑妫览和孙翊失踪一事有关,不想孙河早就考虑这点。孙河跟了孙坚、孙策征战多年,倒也很有头脑。
见单飞、庞统均是不语,孙河的笑容微有不屑,转望孙尚香道:“郡主,依我看来,这件事是有蹊跷,可我等不能因此乱了分寸,只往鬼怪一事联想,以免耽误时机。本官已派人连夜出城,打探叔弼出城后的行踪,只要手下有消息回转,我等就能知道叔弼的下落,如此一来,比空信什么白骨蛊惑更好一些。”
他这句话明显是在说徐夫人的判断无非是妇人之见,转望单飞,孙河道:“如今所有的一切原委都和单统兵说了,不知道统兵可有什么‘高见’?”
堂中稍静。
庞统、风虚见孙河来势汹汹,均是垂头示意死也不接单飞的这个黑锅。
孙河对徐夫人的怨气,看起来要发泄在单飞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