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飞琢磨着“只是”二字的下文,将自己在许都的事情简略讲了遍,不想晨雨居然很有兴趣的模样,多次发问,听到包子的做法时,更是笑道:“很想吃你做的包子啊。”
等听完单飞到许都、邙山的事情后,晨雨突道:“你在许都之前的日子呢?”
单飞犹豫片刻,终于道:“我以前是个考古学家。”
“那是做什么的?”晨雨好奇问道。
单飞没有隐瞒,将事情详细解释了一遍,甚至将穿到这时代的事情也大略讲了下,他不觉得需要向晨雨隐瞒什么。
他本以为晨雨不太理解,没想到晨雨点点头道:“原来这样,怪不得我总是看到很多人认识你,你却不认识他们的模样。马先生应该知道,郭嘉猜得到,曹操可能也知道吧?”认真想了想,晨雨思索道:“曹棺会不会也知道呢?”
单飞心头一震,见晨雨认真但没有畏惧的模样,不由问道:“那你……怕不怕?”
晨雨笑得很是灿烂,“为什么要怕?”见单飞沉默不语,晨雨凝望单飞道:“如果我不是晨雨了,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,你会不会害怕呢?”
“怎么会?”单飞立即道。
晨雨眸光微闪,轻笑道:“因此我也不会怕你,无论你怎么变!”她说话间,又是轻靠在了单飞的肩头,望着远方道:“你要把这些事情记下来。”
做什么?
单飞很是不解,就见晨雨悠悠叹了口气,喃喃道:“等到日落时,我们就去见女修之棺,我多希望……”
晨雨看着远方的斜阳,眼中带分期望。
单飞抬头望去,见日头西斜,未想到自己竟讲了这么长的时间,见晨雨未再说下去,单飞嘴角露出分苦涩。
眼见红日一分分的从西城墙落下,等到掩尽最后一丝余辉后,邺城随即坠入青暮中。晨雨早有准备,站起来拉着单飞寻桥渡漳水向西北。
再过了盏茶的功夫,离西北方城墙尚有数箭距离时,晨雨止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