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将军绝不会让出多于四成的收益。夏侯将军说他最多会让出五成收益给黑山军,必能压过将军,还让郭嘉保守秘密。”郭嘉被抓的喘不过气来,艰难道:“将军松手,这些都是夏侯将军所言,你何必对郭嘉发火?”
“郭嘉,你真当本将军是个棒槌?”曹洪冷笑道:“夏侯渊真敢这么说老夫的坏话?”
郭嘉终于从曹洪手下挣脱出来,叹息道:“将军若是不信,大可找夏侯将军询问好了。郭嘉只以为单飞和将军交好,郭嘉又是单飞的大哥,这才冒着危险说给将军听。哪想到……”
长叹一声,郭嘉满是“我本将心向明月,奈何明月照棒槌”的模样,转身又要离去,又被曹洪一把抓住。
曹洪虽对郭嘉所言将信将疑,可感觉此事也是大有可能。他本来最多准备让出四成收益,夏侯渊这老小子和他兄弟多年,猜中这点不足为奇。
当初在许都城,他和夏侯渊虽看在曹操的面子上庭外和解,但这大半年来许都城内曹氏酒楼生意蒸蒸日上,蒸得夏侯渊火气又上。
兄弟归兄弟,可兄弟也好脸不是?就像那些总说孩子不争气的爹娘,若是孩子光宗耀祖,口中说没什么,骄傲的和斗鸡一样谁又看不到?
夏侯渊若有高过他曹洪一头的机会,岂会错过?
想到这里,曹洪虽对单飞怒气不减,但想在商言商,眼下是和郭嘉交道,就算还价也是正常,咬牙切齿道:“煤矿黑山军占五成收益,老夫占五成,今日敲定。郭嘉,你莫要再使花招,不然你信不信老子一刀砍了你?”
郭嘉出了曹洪军帐的时候,挥一挥衣袖,倒没带走一片云彩,不过摸了下脖子,感觉老命差点留下。
举目望去,郭嘉目光微闪,缓步走到壕沟之旁,见张飞燕忧虑的神色,郭嘉笑道:“曹洪将军答应将收益减到五成,和黑山军对半分配。”
张飞燕又惊又喜。
他见单飞坐那儿为难的样子,虽不明白单飞的意思,但如何看不出单飞和曹洪之间,并没有郭嘉说的那么亲密无间?
他准备实在不行,先接受曹洪苛刻的条件,毕竟黑山军还要活下去,没想到郭嘉竟将黑山军收益提高了三成,对张飞燕来说已是意外收获,如何会不喜形于色。
“麻烦飞燕兄和兄弟们说说了。”
见张飞燕如飞离去,郭嘉看了眼立在单飞身后不远的晨雨,缓缓走到单飞身边坐下来,抬头看向天上的新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