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条件很优厚啊。”
“因为这是你的愿望。”津岛说,“只要是你希望我做的,无论如何我都会完成。”他放下了本就没打算成功的计划,手臂卸了力,将头埋在太宰的颈间。他蹭了蹭,像一只猫在撒娇,“下回直接告诉我吧,猜来猜去的很麻烦的,太宰。”
太宰治的动作完全停住了。
颈边传来的仍然偏高的温度提醒着他津岛还在发烧,太宰治的眼中划过些许意味不明的暗色,这使他难得有些明朗的神色中重又添了阴郁。
只是他的语气还是像刚才一样轻快,“哎,要是有一天津岛忘记我了怎么办?”
“不会有那一天。”津岛把自己从太宰治身上摘下来,惊讶道,“能对我说出这种话,太宰你是被中也的单细胞传染了吗?你明明知道,我不可能离开你的。”
太宰治翻了个身,背对着津岛笑的不行。
可他的表情分明不是在笑。
[那是比愤怒更平淡,比悲伤更浅薄的表情。]走到了太宰治正面的津岛看着他的幻影,他还在发出笑声,看在津岛眼中,却只觉得他眼中的漩涡想要把人拖拽至十死无生的地狱。
他明白了。
[那个“津岛”毫无疑问就是我,在对待“我”的态度上,这位太宰的情绪很奇怪。还有共感……共感的情绪完全可以做到浅层的互通,以至于他随时随地都在控制着自己。]
津岛冷静的想道,[他的情绪压抑的很厉害,这样下去,一定会出事。]
[后来发生了什么?]
津岛向幻象伸出手,所有的幻象以他为中心,烟一样的在他的指缝间流失,由外向内的消失在某一刻彻底结束,最晚散落的太宰治的幻象抬起眼,向某一个方向看去——
津岛醒来了。
他动了动,喉咙里的痒意让他呛咳出声。
勉强坐起来后,有人礼貌的敲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