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婵宫道:“因为当年的我没有预料到,你入我师门,竟是这般师门不幸之事。”
宁长久抿紧了唇,心想师尊说话怎么也这般刻薄了,他释然一笑,道:“师尊确实越来越有人情味了,如今这般会讲玩笑话。”
叶婵宫静静地看着他。
宁长久看着叶婵宫的眼神,心中一凛,意识到,师尊说的很有可能是真心话……
宁长久很是沮丧,默默移开了视线。
叶婵宫却忽地问:“若当时,你我角色颠倒,你会收我为徒么?”
宁长久想了想,义正言辞道:“弟子岂敢有此妄念?”
叶婵宫柔和道:“但说无妨,哪怕是想收为童养媳也无关紧要的。”
宁长久惊叹于师尊对自己的了解。
他说:“总之,不管是什么,我不会刺师尊一剑。”
叶婵宫道:“不会刺一剑……又是这等模棱两可的话术么?”
“额……”宁长久叹了口气,道:“这次真的是师尊想多了!”
叶婵宫抿了抿唇,看着自己熬煮的金色树叶。
“好生歇着,少说话了。”叶婵宫说:“你为古镜所伤,虽非为师有意为之,可除了我,也无人可照看你了,接下来几天,为师会好好照顾你的。”
宁长久本想说自己并无大碍,但他看着叶婵宫的脸,忽然明白,师尊似乎是想扮演病人与亲人的角色,她在月上遥望红尘数千载,如观画中花,从未真正感受过它的清香。
这是她一直在尝试的事。
她不想像月亮那样,在夜色中悄然而来,于黎明时悄然而去,她想相伴的,也不仅仅是人间自黄昏到日出的梦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