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取决于我敢不敢想?”宁长久盯着这份婚书,宁静的心绪激起波澜。
叶婵宫柔和道:“嗯,这是梦境,属于你的梦境,你随时可以在婚书上写下名字。”
宁长久轻轻摇头,道:“可梦境终归是假的。”
叶婵宫说:“人正是因为太多时候活得太清醒,所以需要梦的虚假来慰藉灵魂。”
宁长久觉得有理,点了点头,收下婚书与笔,再次谢过师尊。
“若我填下妻子的名字,那届时……师尊会在哪里呢?”宁长久低声问。
“我会在无形之处。”叶婵宫说。
“师尊,会看着我们么?”宁长久问。
“你还未有习惯于我的注视么?”叶婵宫反问。
宁长久这才恍然想起,不可观中,师尊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每日的生活,就像是……襄儿那样。
宁长久问:“师尊一直在看么?体悟……又是如何?”
叶婵宫淡然点头,道:“司空见惯,如是而已。”
宁长久反倒觉得耳根发烫。
他一时不知说些什么,不由回忆着记忆中的师尊……纵观历史,哪怕他们为夫妻之时,叶婵宫似乎也一直如此,清清淡淡,总想表达什么,却又总有词不达意之感。
当然,他在面对她时,同样如此。
这是日与月固有的隔阂么?
宁长久一时无言,只是道:“多谢师尊婚书,弟子……斗胆收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