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棵树其实就是月桂的影。
这支月枝,便是月桂的本身。
如今,月枝已再度黯然,不复光泽,像是即将枯萎的草木。
白藏坐在红楼的地板上,轻轻摇晃着尾巴,她看着姮娥,又看了看那截月枝,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司命实在忍不住,破例去了楼上,取来了一床红色的被子,给叶婵宫裹住,希望能让她温暖一些。
“没用的。”白藏喵了一声。
司命经过了这几日的相处,对于白藏的猫语已有了些识别能力了,她看着白藏,皱着眉,道:“少给我说风凉话。”
白藏冷哼一声,背过身躯,看着到来的夜色也星空,默默地舔着爪子。
司命照顾好了师尊,来到了她的身后,没好气道:“你好歹是个神主,见识应该尚在,认得出师尊到底是怎么了么?”
白藏喵了几声,理直气壮地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。
司命冰眸泛起寒意,她蹲下身子,凑近了白藏,掐住了她的脖颈,声音带着威胁的意味:“真的什么也不知道?”
白藏无辜地叫了几声,表示自己要是懂得这么多,还至于是阶下囚么。
司命气恼地将她扔到了地上,道:“你一只大老虎,整天学什么猫叫?”
白藏趴在地上,似是回忆起了什么,瞳孔微微失焦。
那已是太久远的往事了。
她只记得,自己很小的时候,因为太过瘦弱,是和一群小猫关在一起的,时间久了,她便习得了一门新的语言,难以改正。
后来她逃了出去,得了机缘,修炼成了人,便再也没有以本体说过话,生怕被同类嘲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