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藏轻轻摇头,道:“没有了,我只是更加不明白,你主持第三次猎国之战,挑战暗主的勇气来源到底是什么,我……看不到任何赢的可能。”
“我也看不到。”叶婵宫说。
白藏道:“那你做这一切又是为什么?殉道么?”
叶婵宫裹着被子,身子缩在椅子里,没有做出什么回答,司命再次感受那种独属于月的孤单,她檀口微张,想要温言安慰什么,耳畔却是哐当一声。
这是窗户被风吹开的声音,却非自家的窗。那是这座城中其余的,每家每户的窗。
街道上,不知哪里的阴风,劲风过处,一扇扇窗皆似被推倒的骨牌,哐哐哐哐地打开,一时间,落叶乱卷沙尘狂风。
“他来了。”
叶婵宫抬起头,看着紧闭的窗,说。
“师尊……”司命呢喃一声,无瑕追问,毫不犹豫地祭出黑剑,拦在了身前。
白藏瞳孔微缩,立刻道:“谁?到底是天骥还是泉鳞?”
话音才落。
哐当的开窗声惊雷般在耳畔响起。
寒风吹上后颈,白藏身躯挛动,娇柔的白银之躯打了个哆嗦,她转过头,听到了长街上传来的,不和谐的声响。
……
……
古灵宗与缥缈楼是相近的。
此时,剑圣还未泅渡过北冥与南溟的百万里之遥,宁长久却在第二日的傍晚,于铁水般的海畔,见到了缥缈楼的轮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