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襄儿抬起头,看着司命。司命亦盯着她。清艳与稚美相对着,观中似掀起了雪,一场是碎花的雪,一场是真正的雪,雪与雪相撞,要将彼此吞噬。
宁长久夹在她们之中,眼观鼻,鼻观心,假装什么也不知道。他心中哀叹,明白了梦中道观的逻辑:怕什么来什么。
赵襄儿是见过司命的,她对于司命是不屑的,美艳的皮囊包裹着歹毒而愚蠢的心,哼,是要多色令智昏的人,才能喜欢她?
而她在三千世界见过了种种画面后,做梦都想教训司命一顿。
司命没有见过赵襄儿,但她第一眼便猜到了这一定是赵襄儿,她对于赵襄儿同样是不屑的,哼,靠着血统上位罢了,算什么本事?哪像自己,能登上神官之位凭借的都是汗水与努力!
她做梦都想教训赵襄儿一顿。
“宁长久,你怎么在这里?”司命望向了宁长久,淡淡问道。
宁长久抬起头,司命看到的却是一张更为年轻秀气的脸,他有些懵懂地看着自己。
司命微微错愕……这是什么情况,装嫩?
宁长久看着司命,纠结着该不该继续装傻。
赵襄儿却率先发话了:“我夫君不跟着我,难道跟你么?”
司命微笑道:“你夫君?哦……就是你那个娶了陆嫁嫁,如今还在我枕边安睡的亲夫君?要不要我再给你列举一些他的光辉事迹?”
“枕边安睡?!”赵襄儿震怒,望向了宁长久,道:“你给我解释一下!”
宁长久紧绷着脸,认真道:“我现在十六岁,是不知道这些的!”
“哼,那就把你趁早打死,永绝后患!”赵襄儿生气道。
司命也冷冷道:“上梁不正下梁歪,莫说十六岁,你再年轻三千岁,也好不到哪里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