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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是陆嫁嫁。

二十四岁之前,她便喜欢这样,在静谧的午后独坐在未点灯火的房间里,于昏暗处睁开明眸,去眺望窗外明媚纷飞的景致。

宁长久的离去转眼之间已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。

再过些日子,窗头的琼枝玉叶便要化作娇嫩的花树了。

陆嫁嫁屈膝枕腿,感受着掌间的温度,体内参悟的剑意潺潺流淌,如她的曲线一般行云流水。

今日来宗中的人少了,大部分的宗门已经交出了他们的权柄,并换去了与之等价的秘籍。

这些秘籍的流逝在今后的百年里,恐怕会改变古灵宗独掌幽冥的格局,但司命并不关心,她虽是宗主,但更像是个涸泽而渔的昏君,对于宗门并没有什么归属感,只想扶持自己年幼的储君上位。

而年幼的储君每天都在诠释着‘狐假虎威’这词的含义——在司命立着的巨大帷幕遮掩下,摇晃着九条火焰般的尾巴,露出巨大的身影。

等到那些来客战战兢兢地离去之后,宁小龄便用小爪子将卷起的毛绒垫子铺开,然后趴在垫子上,拉拢着耳朵,抱着中间的尾巴小憩。

有时候,她也会在司命姐姐不在的时候,躲在其余八条大尾巴下,一爪轻轻捏自己的尾,一爪捂住自己的嘴,防止发出什么声音。

而今日,她在捏自己尾巴的时候,那一袭黑裙魅影无声地出现在了王座前。

宁小龄很是冷静,立刻闭上了眼。

司命揪了揪她的耳朵,道:“别装睡了,起来吧。”

宁小龄弱弱睁眼,睡眼婆娑,话语模糊道:“嫁……嫁嫁师父?”

司命一把从她的怀里抢过尾巴,狠狠一捏,在少女狐狸啊啊的叫声里冷笑道:“你这小狐狸,以为能在我面前藏住狐狸尾巴?”

“司命姐姐我错了……快放开我吧。”宁小龄被倒抓着尾巴提起来,爪子下意识地凭空乱挠,连忙对司命屈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