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襄儿转过身,与他并肩而立,目光望着深秋苍凉的天色,问道: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宁长久道:“几天之前。”
赵襄儿沉默稍许,问:“你先去见了陆嫁嫁?”
宁长久心虚而平静道:“我回来的路恰好先经过天窟峰。”
赵襄儿道:“也对,陆嫁嫁在深渊边等了这么久,若是我,我也会先去见她。”
宁长久揣度着她看不清神色的神色,不知如何回答。
赵襄儿平静的容颜终于有了些波澜:“但我还是不高兴。”
宁长久看着她微微锁起的细黑的眉,试探性伸出了手,想要揉她的眉毛。
赵襄儿却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:“你找打?”
宁长久微笑道:“我今天来就是讨打的。”
赵襄儿看着他的眼睛,道:“临河城的时候,还没有挨够打?”
宁长久道:“赵姑娘的喂拳刻骨铭心,这也是我能从深渊里爬回来的动力之一。”
赵襄儿看着他,正色道:“当时生辰宴上订下三年之约,确实是我冲动了,但既已立言,便当践行。所以你能爬回来……我还是很高兴的。”
宁长久嘴角轻轻勾起:“还能再见到赵姑娘,我也很高兴。”
赵襄儿收敛了神色,认真道:“若你现在求我饶了你,我兴许会心软的。”
宁长久道:“我是来退婚的,哪有未退先怯的道理?”
赵襄儿看着他,道:“你一点没变,还是喜欢嘴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