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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为何,司命竟生出了一种他也等待自己多时的错觉。

莫非他还有隐藏的手段?

今夜接连的挫败让她也无法保持那种绝对的自信。

她看着宁长久,道:“希望以后你还能保持这般平静。”

司命的身影自树上掠下。

“老大小心!”邵小黎喊了一句,她抓着宁长久的手臂,将他背到了背上,立刻施展剑法,恍若以剑御身,在树林中飞速地穿行逃命。

血羽君也知道,如果他们死了,自己肯定也逃不过被当鸡杀的命运,它愤懑地啼叫了一声,鼓起翅膀,如张开一对瘦骨嶙峋的破扇子,对着司命扇了过去,羽毛化箭,一齐射出。

这些箭雨刺上了司命的后背,却未能刺破,反而在短暂的停顿之后尽数回弹,纷纷射还给了血羽君。

夺夺夺的声音里,树干上钉下了无数的飞羽残片,而血羽君在一番鼠窜之后,羽毛更秃了许多。

而司命也没空去管它。

她就像是黑暗中的苍狼,那两只逃窜的‘野兔’也只是垂死挣扎罢了。

而此刻,司命的身躯也极为疲惫,她虽是灵胎中天生地长、烧制了不知多少岁月才孕育而成的瓷人,但她的身体亦有极限,今夜,她隐约有些探查到了自己的极限,她身上的伤口便是证明。

只是不知为何,这些撕裂的伤口在带来的痛意的同时也带来一股难言的快感。

她的心在苍凉的夜风中颤栗着。

情绪的火苗一闪而过。

她转眼间便追及到了邵小黎身后。

她伸出了双手,各自一掌打上了他们的后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