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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不久之后,屋内传来了两个人的哭声。

哭得撕心裂肺,哭得肝肠寸断。

不久之后,谕剑天宗全峰上下都披上了雪白的麻衣,纪念那位弟子的离去,甚至每一峰上,都为他立上了石碑,上面写着他的事迹。

时间不知不觉间便过了一个月。

谕剑天宗的事情闹得再大,也终究只是荒郊野岭的仙家事,民间对于那里发生的故事,也只是些道听途说,还未来得及扩散开来。

天窟峰的峰主殿前。

陆嫁嫁披着雪白的麻衣,散着头发,走到了殿前宁长久的雕像前。

殿门外四下无人。

她时常这样看着,从日出看到日暮。

终于,这一天,她回到峰主殿里,拟了两封信,一封夹着那朵幻雪莲,千里剑书赵襄儿,另一封则是将代峰主之位传给卢元白,而她决定去南荒的深渊边,结庐修行,直到某一日境界足够,便去往深渊里,或是寻到他的人,或是寻到他的尸骨。

她也想着,如果有一天,宁长久真的自己爬出了深渊,那他肯定也会耗尽力气,南荒那般危险,一定得有人在深渊边看着。

哪怕是过了一个月,她依旧不相信他的死。

这件事在全峰上下自然是遭到极力反对的,但这是她的主意,没有人拗得过她。

“师父,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
黑暗中,少女的声音响了起来,她沉默地走到了陆嫁嫁的面前,低着头,只是固执地说着这么一句。

宁小龄已经一个月没有笑过了。

她的表情仿佛在夕阳西沉的那天便凝固了,宛若万年不化的雪山,唯有飘坠的,越来越厚的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