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,他脑海中闪过了当日前辈一剑背刺灰袍老者的画面,原来那剑招是严舟师叔祖传授给他的啊。
南承敬佩道:“师叔祖不愧是师叔祖,梦中犹不忘练剑。”
严舟本想直接赶他离开,但这句话却让他怔了怔:“梦中练剑?”
南承微惊:“师叔祖方才正在摆一个剑桩呀。”
严舟看着这名神色严肃的年轻弟子,嘲笑道:“就因为我是前辈,资历老境界高,我哪怕梦游随便摆个姿势,都是在练剑了?”
南承一愣,道:“师叔祖……难道不是在练剑?”
严舟好不容易想安睡一晚,懒得搭理他了,他将剑一抛,那剑精准地飞回鞘中,他打了个哈欠,背过身,向着躺椅中走去。
南承知道他此刻不该再多嘴了,他默默转身离去,随后带上了门。
严舟看着鞘中的剑,自嘲地笑着:“剑招剑招……天谕剑经丢失这么多年了,难道我在梦中都还是牵挂不下?倒是让小辈看了笑话去。”
南承走出了书阁,向着自己尘封许久的房间走去。
忽然间,他闻到了一丝酒味。
“卢……卢元白?”南承走到楼梯口,看着地上摆放着的酒坛子和半醉的男子,不确定地喊出了他的名字。
卢元白抬起头,看着这个头发剪得乱糟糟的年轻人,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的身份:“呦,南承大弟子啊,出关了?白日里的四峰会剑,我们峰的颜面可就靠你了。”
南承本是不太想理会这个境界低还爱喝酒的师叔的,但是本着辈分还是笑了笑,坐在他的身边,与他饮了几口酒,寒暄了几句。
可惜卢元白实在不胜酒力,没喝两杯就醉倒在地,醉倒之后口中还不停呢喃着一个人的名字,话语模糊。
南承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