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周围越来越安静,没有人来劝说她,也没有来宽慰她,只是安静。
这种安静让宁小龄也觉得不对劲起来。
她忽然感觉到有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后背。
她像是受惊的兔子,猛地跃了起来,噙满泪水的眼睛里倒映出宁长久模糊的白衣。
她觉得自己在做梦,淡绯的唇轻启,道:“师……师兄?”
宁长久嗯了一声。
宁小龄如释重负,在所有人的眼中扑到了他的怀里,哭了起来。
宁长久有些不明白,他原本以为误了师妹的试剑会,她应该会责怪自己几句,此刻他却分不清宁小龄到底是高兴还是伤心,只是觉得她好像长大了一些。
宁长久看见了那最后的一剑,很是欣慰,他如哄孩子睡觉般拍了拍宁小龄的后背,轻声赞许了她几句,但宁小龄却又一下挣开了他的怀抱,擦着擦不干净的眼泪,连忙道:
“对了!师兄你刚刚去哪里了呀?师父还在找你,快去找她,别让她担心了!”
宁长久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找的,只是觉得气氛有些奇怪。
他应了一声:“好。”
两人很快离去,那柄象征着荣誉的白银佩剑留在了他们的身后,像是秋霜打过的叶子。
直到这时,几位师长和眼尖的弟子才发现,那宁长久的腰间,外面弟子的木牌已去,换上了内峰弟子才能拥有的玉牌。
……
……
陆嫁嫁背系绳索,腰系数柄僻邪的银刃,她纤细的腰肢被一下勒紧,在宁小龄与徐蔚然最后一场比剑落幕时,她已签好了峰主禅让的文书,沿着石壁一点点滑入峰谷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