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握笔的手落在地上,正要画符之际,宁小龄眼睛一尖,飞剑瞬至,一剑扎入那掌心之中,同时一搅,将五根手指一同剥离了下来。
“你当自己是白夫人,敢这般明目张胆地出现?”宁长久冷漠地看着那碎成了数百片的魂魄,他掐了个剑诀立下无数剑锁将四肢百骸的主要部分暂时困住。
宁擒水哪怕魂魄被斩碎,却依旧可以说话:“也不知你得了什么机缘,短短时间内竟这般厉害,看来以前跟在我身边确实是珠玉蒙尘了。只不过你也是白费力气,你杀不死我的,也不可能走出这间院子。原本还想给你们一条路,既然这么不知死活,那等到白夫人完成仪式,我再慢慢将你们折磨至死!”
“聒噪。”宁长久望向了身边的少女,道:“师妹,难得有个砍不死的人,好好锻炼剑法,我去找出路。”
宁小龄精神一振,道:“是,师兄。”
她提起剑,回想起那剑经上的精妙剑招,在宁擒水的魂魄要合拢之时悍然出手将其再次斩得粉碎。
宁长久则提着剑向堂中走去。
他认为这座老宅子应该是操控那巷子迷障的关键的所在,甚至是将来这座死城中,类似于阎罗府这般的存在。
他走入堂中,亮起剑目四下巡视。
这堂中所有的一切与自己临走之时的都一模一样,那堆瓷人的碎片还散落在地上,他走到罗盘边,摸索片刻后打开暗格,发现里面也确实少了两袋钱。
所有的一切似乎没有异样,这里便是那座他们曾经居住的老宅子。
宁长久尝试着燃烧起一团剑火,投入那堆干燥的柴垛中,但是剑火很快熄灭,那柴垛也好似不存在一般,根本无法点燃。
而院子里,宁擒水虽然被砍得七零八落,但他阴魂不散的声音依旧不停响起:“如今这里是判官府,介于人间与幽冥之间,除非你有破碎虚空的能力,要不然根本无法摧毁。”
宁小龄将他尝试凝聚去握笔的右手再次斩碎,她擦了擦额角的汗水,神色却炽热极了,那原本很是生疏的剑招,如今越用越熟,好似在杀真正的人一般。
“你闭嘴,师兄做什么需要你多嘴?”宁小龄一剑刺心。
宁擒水冷笑道:“如今这个少年根本不是你师兄,难道你这么久都看不出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