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狐没有作答,那团火焰中却伸出根根利爪,眸中的杀意却是更甚:“我现在不杀你,但没说会放过你。”
宁长久无辜道:“我剑都扔了,你对一个晚辈动手,是不是不太厚道,要不,让我把剑捡起来?”
说罢,他竟真的弯腰去捡剑。
在他触及到剑柄之前,那老狐一爪已经袭来,他已经打定主意,要斩下这少年握剑的右手,哪怕承受反噬也在所不惜。
身形交错。
刺啦一声里,地面的青石砖上,留下了三道深深的指痕。
那剑已然在地上,宁长久的身影竟凭空消失了。
地面上的积水中,浸着一张青色的新符。
那道新符覆在剑上,便是借助了地面上仙剑的剑气,强行放大了本不够强大的符箓,让他瞬间脱身。
老狐捏起了那张符,神色诧异:“道门换身符?他……到底是什么人?”
别院之外,宁长久跨过那被打成废墟的大门,拍了拍自己的胸口,心有余悸地笑了笑:“宁擒水老师父,您修行一生家底也太薄了些,这就让徒儿打去了一半,以后再遇到这种事,我可要来见你了。”
说话间他回到了屋中,喊了几声宁小龄的名字。
没有回应。
宁长久叹了口气,自言自语道:“不是说不要乱跑吗……”
他脱下了这件已经淋湿的青色道袍,换上了一件雪白的右衽衣袍,袍襟绣着梅花的淡色滚边,映得少年眉目更加清冷。
外面报时的钟声再次响起。
酉时,太阳落山,夜幕将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