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正当对方那口气终于是强弩之末时。
那柄断刀也不堪重负,再次崩碎。
这刀先前已断过一截,此刻再断,难以再用来挥砍,这是材质上纯粹的压制。
那剑终于破开刀风切了进去,那一刻,剑身忽然泛红,仿佛之前所积攒的灵力,都在等待着这一刻。
顺着剑身中轴线的凹槽里,转而如注血般通红。
那不是真正的血,而是燎起的剑火。
长剑同时颤鸣,如断弦,如裂帛,如杜鹃啼血。
那是剑怒。
老狐心中剧颤,他不明白为何眼前之人不过刚刚握剑,便能引起剑灵振鸣,他无暇多想,不再藏私,指间掐诀,更明亮的妖火与此同时包裹肉身,骨骼中亦有劲风暴起,他的身影瞬息消失在了原地。
出现之时,那一具妖火未灭的身子已在数丈开外。
但他依旧没有躲过那剑。
那焰火凝成的身躯上,一道不长不短的剑痕无比清晰,久久没有弥合。
事实上,他若是愿意后退,早就可以用身法遁形,然后再蓄势反击。
他只是单纯不信邪,他不相信对方展现出的那点境界,使得的剑却真可以快过自己。
刀剑的撞击声依旧在耳畔幻鸣着,老狐渐渐平静下来,然后发现了一件更令他恼火的事情——眼前这个少年模样的人,是赵人。
“你是谁?”老狐冷冷反问。
那少年似也力竭,脸色有些苍白,听到老狐的发问,他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,问:“你不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