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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反应不错。”老狐轻声说了一句。

陆嫁嫁亦是心有余悸,方才若是迟一些,她便已重伤惨败。

“你早就猜到了?”女子寒声问道。

老狐冷笑一声:“小丫头,你终究太过年轻。”

陆嫁嫁忽然发现他腰间佩的刀不知所踪。

这个念头才起,她背后泛起寒意,紧接而来的是痛,撕心裂肺的痛。

那不知何时解下的兽皮刀鞘,狠狠地砸中了她的背后,本就未愈的伤口裂开,绷带破碎,鲜血浸染了后背。

那刀背撞击时,老狐同时动手了。

他一手如鹰爪直击小腹,一手腾出,直接抓住那悬空而起的刀柄,刷得一声抽出了那柄断刀,照着她的脖子直接砍下。

陆嫁嫁痛得浑身冷汗,一时间手脚都难以协调,但那些剑经早已刻入骨髓,身体中爆发的求生意逼迫着她做出反击的动作。

数十根青丝飘落,那一刀险象环生地擦过脸颊,陆嫁嫁另一手以剑鞘横于肩头格挡,依旧被那刀上的千钧之力砸得单膝跪地。

老狐一步踏出,侧身肘击,同时刀锋摩擦过那剑鞘,刀刃继续顺势切下。

陆嫁嫁情急之下斩出一道剑气,直接舍了那剑鞘不要,以掌接住那一记肘击,身子借力向后滑去。

老狐一刀斩空却依旧不依不饶,手掌一拍刀柄,将那断刀掷出,直取咽喉。而他身形也未停歇,五指伸展,三指为勾,如一副利爪,身影自原地消失,凌空爪击,如妖兽扑食,速度竟不逊那飞刀丝毫。

陆嫁嫁心头浮现出一抹绝望,方才那短暂的交击之中,她发现对方总能把握住自己剑息吐纳的空档予以致命的攻击,仿佛自己每一道灵气的运转,对方都了然于心。

哪怕同门之间切磋,大家心法互相熟悉也做不到如此,那老狐又是如何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到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