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现在,哪怕他杀死一个赵国最普通的人,也会遭到反噬,因为这伞守的便是赵国苍生。
“不可毁城,不可杀人?”老狐笑道:“小丫头算计精明,莫非真是要成圣人种子?”
不过这些只是暂时的,待他将这几件护城宝物彻底炼化,这些限制便都将不复存在。
老狐心意稍动,望向那妖雀,问:“你是赵国的妖雀?”
那血羽君在老狐的笑容里,感受到了一股极为致命的杀意,它连忙道:“我跟随殿下在赵国生活了数十年,自然算是赵国的……信鸽。况且殿下答应过我,你见了我不会杀我。”
“哦?”老狐又看了它一眼,眸子中颜色陡然加深,片刻后,他轻笑一声:“原来如此。当年我与那仙人战与南州,鲜血洒遍四野,饮过的妖兽很多,能活下来的基本没有,你能活至今日,也算是我的弟子,我不杀你。”
那血羽君立刻明白过来,心神颤抖,“原来我当年饮的,便是前辈之血?”
老狐妖轻轻点头,对着它点了一指,然后向着城中走去,道:“我虽不杀你,但作为我的弟子,以后绝不可再寄他人篱下,如此蝇营狗苟地活着了。”
血羽君感觉那如跗骨之蛆般的禁制已已然不知所踪,它心中狂喜,匍匐在地,身体激动得颤抖:“晚辈唯前辈马首是瞻。”
……
……
风雨入城。
一道无人的窄巷里,墙上忽然浮现出淡淡的影子,一道极细的剑影破雨水而至,白衣女子踉跄摔倒地面上,她微微解开面具,地面的积水里,鲜血很快地溢开。
那柄剑也已是强弩之末,灵气全失一般坠在身边。
女子艰难地伸出手指搭上剑柄,雨水将她的剑裳全部打湿,其间伤势未止,破碎的衣袍剑隐约可见被妖气撕碎的血肉。
每一滴秋雨打在背上都像是擂鼓,一点一点将她好不容易挣扎起的身体砸回地面。
女子趴在地上,不停地咳嗽着,她竭力地握着剑柄,要将自己的身体支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