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还欢快的气氛,一下子变得有点儿不同了。
气氛竟有些紧张。
“带了多少兵马?”刘傲天觉得事有反常,他打了个激灵,直视着来人。
“身边只有一个卫士。”
陛下竟从济北回来了,可是事先,竟一点消息都没有。
这令人突然有点儿后脊发凉。
可随即……刘傲天放下了心:“还真以为,此番来京,乃是鸿门宴呢……”
这话是没错的,因为此前的推恩令,所以在朝廷召节度使们来京的时候,不少节度使可心里都是有些后怕的,所以在临走之前,都托付了后事,让自己的嫡长子在军镇中,好好的守着家业。
而刘傲天又笑了:“可是现在看来,陛下回了京,多半,是得知了前几日兵部的事,现在竟也知道怕了,所以……特意来安抚我等,否则,怎么只带一人来?诸位……去接驾吧,都记着,什么都好说,可有一条……”
他正说到此处,却又有人飞快而来,气喘吁吁道:“陛下已过了前门,仪门、二堂、三堂,一路奔着这儿……”
他刚说到这里。
在这后园里,众人却发现,已有人疾步而来,身后……则是一群节度使们的家丁,一个个面现难色。
来的这样的快。
而且,瞧这陈凯之身后,还真只有一个护卫。
而在这国宾馆,可是上上下下足足五千人,便是外头的护卫,可都是节度使们的家丁负责,一个个明火执仗。
刘傲天顿时放宽心,无论如何,陈凯之也是皇帝,该见驾还得见驾,于是不敢怠慢,忙是从椅上站起来,带着浩浩荡荡的节度使们,忙是迎了上去,到了陈凯之的近前,刘傲天率先拜倒:“老臣安义军节度使刘傲天,恭迎圣驾,陛下远道而来,臣竟不能亲迎,万死,万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