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忍不住道:“姚公,此事牵涉甚大,为何不可深究?”
“娘娘。”有人老泪纵横:“娘娘,此乃关乎国本事啊……”
太皇太后则面带着微笑,只是道:“哀家怎么竟是说出了这些话呢?哀家真是老了,糊涂了,老糊涂了……”她摇头,一脸凄然的样子:“这是旧事,不提,不提也罢,这等事,是不该提的,陛下,北静王,你们说……是不是……”
这一句反诘,分明是直指着陈无极和陈凯之去的。
是不是呢?
还需要往下说吗?
再说下去,许多事,可就要揭晓了,你陈无极内无根基,倘若再没有足够的合法性,还凭什么做着天子呢?
还有你陈凯之,不是死心塌地的跟着陈无极和哀家为难吗?
好嘛,若是哀家记起了什么,这就糟糕了,不,不只是糟糕,是糟透了。
自然,现在外头的顺化军以及明镜司,想来已经开始动手了吧,剪除了你陈凯之的羽翼,从此以后,哀家让你生,你便生,让你死,便任你死。
和哀家斗,你们二人,还是太嫩了。
哀家能将你们两个捧起来,就能将他们摔下去,教你们粉身碎骨!
你们都是哀家一手捧起来的人,现在翅膀还没硬呢,就想和哀家斗?
呵呵……
她带着浅笑,凝视着陈无极。
陈无极面色木然,一双眼眸凝视陈凯之,似乎很淡定,又似乎有些波澜涌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