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凯之此时,却并没有掉以轻心,而是抬眸,遥看着太皇太后,淡淡开口说道:“娘娘,为何还未发落,却不知娘娘,是否还要追究臣的罪责,娘娘乃是太皇太后,大陈历朝国母,臣乃宗室后辈,生杀夺予,尽在娘娘一念之间,还请娘娘及早发落。”
这是一个极诡异的局面,数十个人跪在陈凯之的脚下,而两班的文武大臣,有人面如死灰,有人却是精神大振,所有人都没有说话,陈无极此时觉得事情有了转机,便笑了,眼睛时不时的瞥向太皇太后。
太皇太后紧绷着脸,不发一言。
对她而言,这里的挫败,显然并不是关键。
一个挫败而已,就算是全天下的读书人,都跪在陈凯之脚下,也没什么关系。
她是谋全局之人,而今,真正可怕之处就在于,这环环相扣的全局,在此刻,却彻底失去了舆论和大义的名义,失去了大义,许多事就变得不太合乎情理了。
她整个人都在发颤,不过很快她便恢复了自然,深吸一口气,随即一笑:“倒是恭喜了,北静王,真想不到,你竟得了圣公垂爱,实是令人意想不到,既然方才的事,只是一场误会,那么……”
陈凯之这时却是郑重的开口道:“可是有一件事,却并非是误会。”
太皇太后微微皱眉,她现在反而觉得可惜,这一次,本是天赐良机,谁晓得……
曲阜那儿,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吗?
“什么?”
她皱着眉头问道。
陈凯之冷然道:“这里,还有一份学旨。”
还有……
这两份学旨,在颁发之后,是锦衣卫几乎是日也不歇的送到陈凯之手里的。
为了这两份学旨,这中途,不知经历了多少次截杀和收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