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的头头是道,连陈无极都不由跟着点头,觉得他说的极有道理。
可陈凯之却是对此不以为然。
陈凯之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,也不是只知道读死书的呆子,这些话忽悠书呆子,完全足够了。可对陈凯之而言,没有任何意义。
首先,现在的问题是救灾和修河堤的问题,既然关系到了这等事,埋头去做就好了。而姚文治却将这个问题扩大化了,将吏治和党争的危害提了出来,这些话都是有道理的,甚至可以说姚文治一下子看清了问题的本质,可是……仔细一琢磨,问题来了,提出的这些问题能解决吗?
不能解决!既然不能解决,你说个毛线?
果然,姚文治说罢之后,就没有下文了,随即一笑:“接下来,要议的是……”
陈凯之突然道:“姚公,我上了一封奏疏,内阁可收到了吗?”
姚文治分明是在拖。
奏疏他清早肯定是看过的,摇头晃脑一大堆,本质上就是不愿去谈实质的问题。
而太皇太后显然也早看过奏疏,可她平静无比,一副并不知情的样子,显然是在等。
可是陈凯之却没心情去等下去,他笑吟吟的看向姚文治。
姚文治终于没地方可躲了,他便笑笑容可掬的道:“奏疏,老夫是看了,只是事关重大,自然是恳请太皇太后和陛下圣裁。”
这便是将球踢到了太皇太后脚下。
太皇太后意味深长的看了陈凯之一眼,又看看姚文治等人,方才叹了口气,淡淡开口说道:“奏疏,哀家倒是看过,北静王何时,竟有了恻隐之心?”
陈凯之朝太皇太后重重点头道:“因为臣在外头,听到了一些议论。”
太皇太后凝视着陈凯之,目光幽深:“什么议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