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遗憾嘛?”陈凯之摇摇头:“我若是皇叔,一定有许多的遗憾,一定心里还愤恨难平。”
“遗憾也没有用。”陈贽敬想了想:“你想来,问什么事。”
陈凯之道:“我要你和所有人来往的书信。”
陈贽敬一呆,意味深长的看着陈凯之。
陈凯之道:“明镜司已经查抄了你的宅邸,确实搜寻到了许多你与大臣来往的书信,而这些大臣,也大多被视为余孽,而今俱都不保。锦衣卫也查过,却觉得,被查抄出来的书信,只怕不只这么一些,还有许多人的书信,并没有发现,是吗。”
陈贽敬沉默了,他想了想:“本王若是说真话,你可能不会相信。”
“你说。”陈凯之深知,这些书信,关系重大,他不相信,陈贽敬的书信只有这么一些,现在靠着查抄赵王府,确实使许多大臣落马,可陈凯之依旧相信,还有一些深藏不露的人,更机密的书信,俱都还在陈贽敬的手里。
见他时候不愿多提。
陈凯之便朝他继续道:“皇叔,我需要这些书信,需要和这些人联络,太皇太后的实力,实在难测,而今我既辅政,便要做好与她分庭抗礼的准备,眼下我唯一的底牌,不过是锦衣卫和勇士营而已,可是……这还远远不够,这些,只可暂保我平安,使太皇太后不敢轻举妄动,至多,禁卫可以助我一臂之力,可是即便能控制禁卫,又能如何呢?”
陈凯之自嘲的笑了笑:“这些力量,只能控制京师,可大陈并不只有一个洛阳城,想来,皇叔比我更加明白这其中的意义。”
陈贽敬摇摇头,一脸抱歉的开口说道:“说出来,你肯定不会相信,这些书信,本王都烧了,即便你想知道什么,本王也无能为力了。”
“烧了……”陈凯之目光微微一闪。
而今成为了辅政,使陈凯之早已迫切的感觉到,自己必须得有足够的力量,才能和太皇太后周旋下去,他需要和朝中的大臣打成一片,也需要在京师之外,逐渐巩固自己的力量,他不能再学当年的汝阳王,也不能学现在的赵王,为了防止重蹈覆辙,彻底的铲除太皇太后这些人,就必须得拥有足够的实力。
陈贽敬笑了笑:“你们为何总是以为,本王是依靠着书信,来要挟人和本王合作,使许多人,不得不成为本王的党羽呢?”
他这一反问,令陈凯之竟是沉默。
因为他觉得,赵王就该是这样的人。